狐九川

King of Wishful Think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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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27岁的相对论"


Amsterdam (图文无关)


最近总是无缘无故对所谓“27岁”产生怀疑,产生漫无目的的思绪。

 

很小的时候,只对“17岁”有概念,觉得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段——因为小兰和新一正好是17岁。一切对于大人的认知都是在这个年龄有了分界——还未到18岁成年,却又令小孩子心生向往。再往上,就无法想象了。

 

那时想来的“27岁”,在很远的地方,遥不可及。

 

如今27岁,身边的同龄人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种。一种已经结婚生子,成了——至少看起来成熟的——大人,生活的重心一半在工作、一半在家庭,有了从前看起来只会在父母身上看到的压力,也有了从前觉得很稳重可靠的肩膀。

 

另一种,还像小孩般,没有柴米油盐,讲着无聊的笑话,仿佛永远长不大。

 

我大概属于后一种。上个周末夜里十二点被拉去喝酒,接起电话,听见对面明显是醉成话唠的声音说,“已经喝到第七轮了,你来吗?”于是半个小时后,我和小王爷在第八轮的居酒屋小包间里,看着嵩哉和尚美曰其名“要减肥吃草”、却吃下了八盆无限量供应的沙拉,便再也忘不了店员妹抽搐的表情。

 

凌晨两点回到家,打开朋友圈看到大学室友结婚的消息,发完祝福后再往下拉,是高中同学晒的娃。

又想起同为27岁的新墙头在采访里说,如果自己没有进娱乐圈,现在应该在相亲吧。

 

一瞬间确定,原来27岁真的是这般年纪。

 

可好像和十年前相比,和遇到罗琦攸的十年前相比,什么都还没有变。

尽管我清楚地记得,十年前的一首歌长五分钟是常事,而今天一支单曲的标配成了三分半。

又正如喜欢了十一年的偶像在上周宣布退社,才突然意识到从喜欢上那天开始,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。

 

我妈在27岁有了我。

比我小42天的表妹在几天前也刚刚诞下一个姑娘。


以前以为是上一辈的时间轴跟我们不同,可如今看来,也许只是我的时间轴不太一样。

 

就好像即便现在的自己也已到了被疯狂催婚的时候,依然会觉得27岁是个充满陌生的数字。

结婚,组建家庭,带孩子。那不是再十年之后的事吗?

 

我曾猜,是我一直待在学校和象牙塔里的缘故。

可研究室里也同样坐着不少有家有室的人。之前跟一个同级的姑娘吃饭,被问起类似的问题。她在前年跟交往三年的男友结婚,在去年夏天成功升级成了母亲。我更愿意聊研究聊工作,她却还是聊起了家庭。她说,你现在觉得要成为妻子、成为母亲难以理解,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一个你想为他成为妻子、拥有孩子的人。

我笑着说对。

 

可我只是不愿与她争辩。

我的确赞同她,却不认为爱情转化为亲情和责任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。“沉迷于一个人”和“觉得自己离世俗所认为的‘长大’还太遥远”并不矛盾,“爱慕着一个人”和“觉得结婚生子充满虚无缥缈”也并不是反义语。

 

可站在27岁,看着周遭的人群朝三十而立奔跑,却仿佛还停留在17岁。这种感觉除了“奇妙”便再无他。

不知同一段路上,是旁人的时间跑速变快,还是自己的时间走得太慢。

 

但这跟个人经历也许有关,却绝与愿不愿意承担责任无关,更与心理年龄的大小无关。

就好比有人被赶鸭子上架,到了所谓“什么年纪就该干什么事”的年岁就匆匆忙忙爬进围城,却也只是摸着石头过河,更不见得人已成熟稳重;也有人每天研究着国家政策、为社保和人口大计操碎了心,轮到自己时立刻又变身一个冷漠的旁观者。

 

我实在难以将笔下模型里的“生育率”、“对下一代的教育投资”和“育儿补贴”中的任何一个跟自己联系起来,不是不愿,更不是不甘。

 

可想来想去,我又实在无法解出这道奇特的“相对论”。

可想来想去,如果一定要写下一笔答案——

 

也许只是它太现实了。

 

而我还在做着一个梦。

 
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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